最近貝蒂和祺祺迷上「測字」。
「這很好玩喔,」貝蒂和祺祺指著報上的「鐵嘴神算」專欄給我看,「只要寫下心底的問題,再憑直覺寫下兩個字,就可以免費得到高人的指點。」
「準嗎?」我問。
「這不是準不準的問題,而是大方向的問題,它能幫助我們在茫茫大海中找到自己的燈塔。」
「妳們兩個很無聊耶,幹嘛好好的正經事不做,跑去玩這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。」
「什麼裝神弄鬼,貝蒂,把你的測字經驗講給發條聽。」祺祺說。
貝蒂說,她寫了一封匿名信給鐵嘴神算,上面寫道「我很愛我的男朋友,但我們的性事並不圓滿,有什麼方法可以改善。」
「那你寫了什麼字?」我問。
「『加油』。」貝蒂說。
「神算怎麼說?」
「神算說,把加字的『力』和油字的『田』合起來就是『男』,這代表你的男人有性怪癖,他比較喜歡用嘴巴和抹油來解決性饑渴。」
「準!準!簡直準翻了!」我驚呼。
「怎樣?要不要也來測個字玩玩?」祺祺在一旁慫恿。
「可是我想不出要問什麼耶?」我說。
「這還不簡單,不如就問『究竟豬頭、阿凱和童經理三人哪一個才是妳的真命天子?』」貝蒂提議。
「這是什麼爛問題,如果鐵口神算說是豬頭或阿凱,那我這一生不就完了。」
「我們可以作弊啊!」貝蒂說。
「怎麼個作弊法?」我不懂。
最後,貝蒂和祺祺抓破頭幫我想出「僮」這個字。
「僮字代表『一表人才的童經理』。」祺祺說。
「好好,那還有另一個字要寫什麼?書僮的『書』?」我說。
「不行,會輸輸去。」
「還是球僮的『球』?」我又說。
「不行,球同「求」,有強求的意思,不好。」祺祺又否決我的提議。
「不如我去找一本辭典來翻一翻好了。」我說。
「不用!我想到了,就用『緋僮』好了。」祺祺突然大叫。
「『ㄈㄟ僮』?好奇怪的詞喔!什麼意思?」貝蒂不解。
「就是和童經理傳緋聞的意思嘛。」祺祺解釋。
「可是……可是這個弊會不會作的太明顯了。」我問。
「管它的,作弊又不犯法。」祺祺說。
「不如就由我來幫妳寫信問鐵嘴神算好了。」貝蒂自告奮勇。
「那……那就麻煩妳了。」我既期待又怕受傷害。
兩個星期後,「見報了,見報了。」貝蒂興沖沖地拿著報紙來找我。
「上面怎麼寫?」我急著想知道神算怎麼說。
貝蒂攤開報紙,報上是這麼寫的:
台北的發條女小姐問道:「我有三個男友分別叫豬頭、阿凱和童經理,請問誰才是我的真命天子?」
這個死貝蒂,自己寫信就懂得要匿名,幫我寫信居然把我的名字給大剌剌地公布出來。
發條女小姐要測的字是:「非僮」。
「怎麼是「非」呢,祺祺不是說緋聞的「緋」嗎?」我指著報上的「非」僮。
「怎樣,哪裡不對,ㄈㄟ聞不是這麼寫的嗎?」貝蒂還不知道錯在哪裡。
「是ㄈㄟˇ,不是ㄈㄟ!」我有點惱怒。
鐵嘴神算答曰:「發條女小姐,『非』字從字形來看,左三右也三,這代表你對男友豬頭、阿凱和童經理三人都有好感,因此時常顧左右而言它;『僮』字從人從童,代表發條女小姐是個童心未泯的人,因此妳這輩子注定是搞4P的命。」
嗶─嗶─嗶──,三隻烏鴉低空飛過。
什麼跟什麼?我氣得抓起報紙,捲成棍棒,齜牙咧嘴地說:「我要殺了這個滿口胡說八道的鐵嘴神算,還有貝蒂你,你這個該死的文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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