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就像久存冷凍庫裡冰封的水餃,渴望遇到一鍋沸騰的熱水,然後在湯鍋裡翻來覆去,你儂我儂,最好是再來個山崩地裂增添甜蜜的回味。
但如果水餃即將面臨的是一鍋又黑又臭的熱水,再多的山崩地裂,恐怕只會讓那鍋熱水更加恐怖與惡臭了,而我現在就面臨這樣的窘境。
還記得上一次我和那個豬頭相親的事吧?沒錯,我說的正是在宴會上噴我鼻屎的那個大豬頭。
我一直以為相親之後,我是絕不可能會和那個相親的豬頭再有任何瓜葛,但是事與願違,相親之後的第二天,他竟然找到我在台北的租賃的住所來了,而且還是室友都還在睡覺的早上七點鐘。
「有事嗎?」我當時還穿著可愛布丁狗的睡衣,然後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。
我想這隻豬頭肯定是為了昨晚的事來跟我道歉的。
「你怎麼穿這樣來開門!給人看見了多難看,快進去換一套衣服。」豬頭一邊把我推進門來,一邊管教起我來。
豬頭穿過客廳,越過廚房,直往我的臥室走去,眼看豬頭就要踏進我的閨房,我整個人瞬間清醒了。
「先生、先生!」這個死豬頭,竟然沒經過我同意就想闖進我的臥室。「我一個人進去換衣服就行了,請你在外頭等會兒。」
折騰了好半晌,洗完臉刷完牙,換好衣服,已是半個小時之後。
「拱拱,」豬頭又在蹭他的鼻子了,「太久了,下次快點,不過這次我心情好,原諒你了。」豬頭說完,就遷起我的手,往門外走。
「等……等一下,你要幹嘛!」我驚慌。
「有些事,你不能不知道。」豬頭以蠻力,半推半拉,將我拖出門外。
「……好好,不要拉我,我自己會走。」我翻了翻白眼,怎麼天底下竟然會有這種男人。
一路上,我小心謹慎的跟在豬頭身後,並且保持一定的距離,深怕一不小心他斗大的鼻孔裡又朝我噴出不潔的東西。
「拱拱,快到了。」豬頭說。
我抬頭,看見一座天主教的教堂。
「進去吧。」豬頭拉開門。
我笑了笑,想這隻豬頭還真有心,為了跟我道歉,竟然慎重的非得跑到教堂來懺悔不可。
然而事實並非如此。我走進教堂時,裡頭已擠滿許多來望彌撒的人潮,而神父正在台上講解聖經。
聽了兩個多小時神父說話,之後又聽了兩個多小時信徒哀傷、喜樂的分享,聽得我兩眼昏花,頭暈目眩,四肢發軟,而且一肚子氣。
走出教堂時,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。
「先生,你還有事嗎?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。」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。
「你懂我想說什麼了吧。」豬頭抓住我,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。
「鬼才知道你想說什麼!」我在心裡已經將豬頭千刀萬剮,天殺的,老老實實道個歉有這麼困難嗎?
「我要說的其實很簡單,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的話,就一定得信教……」
「什……什麼?」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。
「我說,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的話……」
看豬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,氣得我嗶─嗶─嗶──,信你他媽的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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