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北東區某家人來人往的咖啡店內。
「呃──我想……我有一件事情想跟大家宣布。」祺祺喝了一口卡布奇諾,吞吞吐吐的說。
「幹嘛?該不會妳得愛滋啦?」貝蒂說完,自己先捧腹哈哈大笑起來。
祺祺白了眼貝蒂:「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。」
「什麼死到臨頭、活到天堂,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……不對,應該說我這個人沒什麼缺點,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樂觀,就算要死,也一定會含笑才葛屁。」貝蒂不服輸。
「好了啦,貝蒂,都是好姊妹,自己人還鬥什麼氣。」我試著打圓場。
「還不都是……唔……」貝蒂還想再說什麼,被祺祺出其不意的塞了一塊蛋糕在嘴巴裡,好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我朝祺祺點點頭:「幹得好,耳根清靜不少。對了,祺祺,妳剛剛不是說有事要宣布?」我問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祺祺低頭,啜了一口咖啡,猶豫該怎麼開口。「就是這一陣子,我不是……」
「唉呀,別問她了啦,肯定不是什麼好事,說不定是要向我們借錢,再不然就是要宣布破產……」貝蒂一邊蠕動嘴巴,一邊不甘寂寞的說。
「貝蒂,拜託閉上妳的嘴!」我終於被貝蒂給搞火了。
「幹嘛這麼生氣嘛!人家、人家只是……」貝蒂嘟著嘴,紅了眼眶。
「發條,算了、算了。」這次換祺祺打圓場。
「少來,她肯定又再(在)裝模作樣,林貝蒂,我可不是男人,沒那麼好騙,省省力氣,收起妳那可憐兮兮的樣子。」我比了個去他媽的手勢。
「哼。」貝蒂賭氣的扭過頭。
「發條,別跟貝蒂計較了,貝蒂可能是因為感情不太順利才會……」
「我感情不太順利?笑話,要是我感情有問題,那妳們都該出家去當尼姑!」貝蒂回嘴。
「是嗎?」祺祺嘆了一口氣。
「妳不信哪?」
「我不是不信,我只是……」祺祺頓了頓,「只是最近好像沒看見妳和好鼻師一起?」
「他啊!不是我自誇,我條件那麼好,和他站在一起,總覺得他配不上我,更何況有那麼多人追我,究竟還要不要和好鼻師,我還得仔細考慮考慮。」貝蒂一臉得意。
「話可是妳說的,到時候妳可別後悔。」祺祺說。
「要後悔也是好鼻師後悔,我怎麼可能會後悔。ㄟ,怎麼樣?還是妳喜歡?這樣好了,有機會我幫妳跟他湊和湊和?說不定……」貝蒂翹起兩根大拇指,比了個嗯嗯啊啊的猥褻動作。
「好,既然妳都這麼說了,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。」祺祺深吸一口氣。
「什麼?」
「我要宣布的這件事,聽了妳們可別太驚訝!」
「祺祺?妳該不會……」我感覺有些苗頭不對。
「那就是……我懷孕了!」祺祺大聲說。
「嗄?!」我瞪大眼。
「怎麼可能?!」貝蒂驚呼,「誰……誰的種,這些日子沒看見妳和任何男人交往啊?」
祺祺摸摸肚裡的孩子,「孩子的父親就是……」祺祺的眼睛直盯著貝蒂,看得貝蒂渾身冒冷汗。
「該不會是……」
「沒錯,就是好鼻師。」
「我不信!好鼻師那麼愛我,他尤其愛我身上獨一無二的體味,怎麼可能會跟妳……我知道了,妳騙我對不對?」貝蒂激動。
「前陣子因為妳總是不停的去吊凱子,被妳冷落的好鼻師為了想要挽回妳的心,迫不得已來找我商量,然後……然後就成了今天這副局面。」祺祺聳聳肩,沒再說下去。
「祺祺妳這個賤人,我殺了妳!」貝蒂一個飛身,雙手緊掐著祺祺的脖子,兩人扭打在咖啡館的地板上。
咖啡館外,一個男人貼著玻璃,鬼一樣看著我們。
我抬頭,「咦?那不是好鼻師嗎?他怎麼……」
好鼻師朝我愉快的揮揮手。
一轉念,我這才發現我和貝蒂都被祺祺的演技給騙了,祺祺和好鼻師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,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性格放蕩的貝蒂好好珍惜身邊的好鼻師。
三天後,貝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好鼻師步上禮堂,但婚禮上,貝蒂卻又哭又鬧。
「救俍喔,人家還不想結婚啦。」、「祺祺妳這個賤人,都是妳害的,看我殺了妳!」
慘慘慘,沒想到貝蒂這一生這麼快就玩完了,嗶─嗶─嗶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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